染光

【虾觉】灵异事件

🔅约稿展示

🔅未删减版移步afd

🔅全程真名，ooc预警

🔅勿升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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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狭窄的街巷里传来异样，乌鸦落在枯树枝桠发出怪诞的叫声，路口撞上三两成团的小混子，正要发作的家伙瞅他高出半截的个子，不敢停留，招呼跟班溜的飞快。

  他觉得莫名其妙，往前走了两步，巷子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。他身子一抖，心想这偏僻地方不能有鬼吧？顺着声摸过去，赫然发现脏兮兮的巷子里躺着个奄奄一息的人。

  空气里血腥味浓稠如墨，他顾不上思考冲上前，眼前的景象触目惊心。

  那人身上花白的校服早已被流淌而下的鲜血浸染成破旧的烂布，像是被丛林里凶猛的野兽撕扯成碎布条，他掏出手帕想勒紧不断流血的伤口，可是无论如何使劲，破碎的布条总唱反调似的无力垂落，眼前那个骷髅般的肉洞仍源源不断喷涌出温热的液体。

  “喂……你还好吗？”

  他拨通急救电话，想在救护车到来前让对方保持清醒，但脑子里像灌满浆糊，在学校学习的一切急救知识全忘了个干净，手足无措的他甚至将场面搞得更乱。

  “救人…来人救命啊！”他喊道，无力感席卷而来。

  粘稠的液体坠在地上溅起灰尘，一滴、两滴、三滴……四周徒然变得安静，好像只能听见流淌的河和滴答的钟，后来河涨潮成了大海，指针在每秒快进，空灵的救护鸣笛声嗡嗡作响，但眼前人早奄奄一息，他看着他躺在那里，像自己手上握着的破碎布条一样，成了个被抛弃在巷口垃圾桶旁的破旧布偶。

  在被黑暗吞噬之前，他动了动身子，气若游丝，但勉强牵起嘴角；他眼睛瞪大，不能理解为什么都到这时候了，对方还能笑得出来。

  那人含糊的嘀咕一会，他赶忙凑过去仔细听。

  只是最后一句话模糊成破碎音节，他没听清，攥住他衣角的手缓缓垂落，他从此没了生机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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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程笑希猛地睁开眼，又是这个梦，他用力喘着气，无奈的想。自从当年那个事情发生以后，这一幕便宛如梦魇般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的梦里。

  “四年了啊，怎么还是忘不掉呢程笑希？”

  程笑希坐起来，闹铃差几分钟响，他没了睡意，索性起床洗漱，收拾完毕后早早去医院报道。

  程笑希，今年22岁，身高一米八，爱好喝杨枝甘露，现任职积极医院急诊科医生。

  吃过早饭，同科室的护士敲门，说有场急救手术需要他主刀，程笑希应声，马不停蹄去到手术中心。

  从患者及家属那了解完基本情况后，程笑希和同行的医生商量确认了手术流程，手术间器械清点的术前准备已经完成，他让麻醉医师和护士先安抚患者情绪，家属签字后正式开始手术。

  程笑希开始专注手术，这样的手术他做过无数次，冰凉的手术刀被掌心捂出温度，划开皮肤的触感清晰传来，每次握紧手术刀时，他内心油然而发的安全感。好像他能凭借这小小的重量拯救一个高洁的灵魂。

  手术临近尾声，患者已经脱离生命危险，程笑希清洗干净手术工具，正要喘口气，抬头却蓦然发现手术台边站着个陌生黑影。

  程笑希：？！

  他瞪圆眼睛，想说这从哪冒出来的人，既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，衣着打扮完全不合规范。

  但身边又没谁对此有所察觉，仿佛看不见似的。

  程笑希反复闭眼确认这个黑影是真实存在的。那人款着兜帽，一身黢黑，低垂着头，直直站在手术台边，视线好像锁定在床上的患者身上。

  什么情况。程笑希想，他没敢轻易开口，只是眼瞧着那个身影移到心电图旁，弯着腰仔细打量好一阵，不知道在研究什么。

  他精神紧张，护士在旁边提醒。

  “程医生，程医生。”

  “呃？怎么了。”程笑希扭头，收回心思。

  护士又耐心的复述一遍患者情况，并解释手术结束需要护送患者回恢复室，程笑希点头应答，重新抬头看向刚刚陌生黑影所在的位置，那里已经空无一物。

  原本程笑希以为这只是个小小插曲，转头就忘。直到他下一场手术在窗边见到黑影，下下场手术在电子器械旁见到黑影，下下下场黑影甚至直接一屁股坐在病床上。程笑希一边紧张进行的手术，一边担心这货会不会压着患者的脚。

  接下来一个月，每逢他的手术，黑影都会出现在手术间内。

  程笑希猜测，这家伙大概是个死神吧，专门回收灵魂的那种。只是对方身上既没有镰刀，也不是骷髅，和他小时候在电视节目里看过的死神角色相差甚远，莫非死神也随时代进步而更迭了吗？

  程笑希不清楚，但他绝不允许任何生命从自己手中流逝，他绝不能让四年前的事情再度发生，这是他当年义无反顾走上学医道路的原因。

  正在埋头手术的程医生表面冷静，实则内心慷慨激昂的吼道：我绝对不会让你带走他的！你这个邪恶的死神！！

  程笑希没注意的是，黑影在原地摇晃几下，最后扭头面对他的方向。

  当天中午办公室来了位不速之客。

  程笑希正闭目养神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敲桌声，他以为是幻听，迷迷糊糊问了句“谁啊”，恍惚的睁开眼，然后就看见了一桌之隔的家伙。

  程笑希第一反应：这人怎么回事，有没有礼貌，进门怎么不敲门。

  第二反应：喔，这个人穿的好像那位手术间的死神兄弟。

  “嗯？！！”程笑希瞬间清醒，一蹦三尺高，猛得栽下椅子。过会有颗汤圆精从椅后探出头，两只眼睛提溜圆，说话有点结巴，“你你你，你干什么啊？”

  我去莫非是死神兄收集不到灵魂，跑来找我算账来了吧？！不要啊我年轻气盛还不想早早夭折。程笑希发誓他心里绝对默念了有一万遍妖魔鬼怪快离开。

  对方不屑冷哼，看起来很有气势的一拍桌，给程笑希劈头盖脸一顿说，“你小子恶心人是吧，啊？”

  程笑希没想到这人声音如此稚嫩，虽然说的话听起来凶巴巴的，但简直毫无威慑力，完全不像自己印象里挥舞镰刀的冷酷恶魔。想到这他胆子逐渐大起来，站起身坐回去。

  “你说话，说话！”鲁亚辉见他光有动作但不应声，摘掉碍事的兜帽，一张娃娃脸登时显露出来，“妙手回春程大夫是吧？都赖你小子，害我这段时间的业绩一落千丈，我都没法去交差了！”

  鲁亚辉气愤不已：“你说，你怎么赔我？！”

  只是程笑希自他摘下兜帽后便目不转睛盯着鲁亚辉的脸看，他无比惊讶，回忆如潮水般瞬间将他吞噬。

  ——他认识这张脸。

  四年前，程笑希亲眼目睹一个生命在自己面前逝去，而自那以后，每个午夜梦回间他都会看见对方死在自己面前的模样，随之而来的是与日俱增的愧疚与自责。

  如果他当时能更冷静一点，如果他有认真学习急救知识，如果他能采取些有用的急救措施，如果他发现的更早一些，是不是一切都会来得及。

  程笑希也有想过，反正他们素不相识，他没必要因此而愧疚，可他说服不了自己，明明还尚有生机的人却葬送在他的无知之下。于是他愈发痛苦，最后毅然决然走上学医道路。

  而现在，四年后的今天，他再次见到了这张脸。程笑希几乎是瞬间认出这张脸，正是当年的那个少年，他记忆太深了，甚至对方遗留的学生证还被自己藏在家中抽屉里。

  “喂，你发什么呆呢？”鲁亚辉没好气的叉腰，打断程笑希的思绪，“别装，你说说要怎么赔我啊？”

  程笑希愣了愣，对方似乎没认出自己，他试探的问，“要不赔你一杯杨枝甘露？”

  “一杯？打发叫花子呢。”鲁亚辉比划了个数，“至少十杯好吧。”

  程笑希不干了，拍案而起：“你这是趁火打劫！”

  鲁亚辉昂首，表情好不得意：“那确实，你说是就是咯。”

  程笑希啐他狮子大开口，眼睛骨碌一转，又逗他：“好好好，赔给你。”他笑得贼兮兮，“不过你要怎么喝啊？需要我烧给你不。”

  鲁亚辉白他一眼：“烧个头，我长嘴了。再说我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了，只是出了意外，所以替那位打工而已。”

  程笑希哦了一声，没再多问。

  后续是程笑希看着鲁亚辉心满意足的喝奶茶，十分肉疼的捂住钱包，痛斥鲁亚辉好不了一点。然后他看着看着突然发现鲁亚辉站在那，地上竟然一点影子都没有，他觉得新奇，绕着人转圈。

  “我去，你怎么没影子的啊？”程笑希抬头看天上的烈阳，又看他，半开玩笑说，“好吓人，真的像个鬼一样。”

  鲁亚辉白他一眼：“有什么吓人的，又不能一口把你给吃了，大惊小怪。”

  往后的一个月，程笑希突然意识到一件事，自己大概是被鲁亚辉缠上了，他看着又出现在手术室里的鲁亚辉，口罩下的嘴角扯了扯。

  鲁亚辉对此的评价是你反射弧真长。

  “这不是显而易见吗？你害我这么久一点业绩都没有，我怎么给上边那位交代。”鲁亚辉像个没长见识的小孩，在手术室内到处乱窜，又停在患者心电图前，嘴还在动，“所以我只好纠缠着你咯，万一能捡漏呢。”

  必不可能，我这技术无人能敌好吧，根本不存在失误的可能。术后程笑希洋洋得意的回复。

  在手术室里，程笑希不会回应鲁亚辉，鲁亚辉就自娱自乐。他喜欢围绕着程笑希转圈，有时托着腮帮子蹲在病床前，认真观摩程笑希做手术。有时他会把自己变成更接近灵体的状态，在患者或协助医生的身体里穿梭，在各种奇怪的地方出现，玩的嗨时往往伴随几声激动的呼喊。

  出了手术室，鲁亚辉也特黏程笑希。一般程笑希走到哪，他就跟到哪，虽然程笑希明白别人看不见他，但一开始还是不太习惯有个小尾巴跟在屁股后面。特别这个小尾巴是真的小尾巴，两人并排走，地上只能投出一块影子。程笑希开始觉得诡异，后来才逐渐习惯。

  而每次看着那张娃娃脸，程笑希都有种鲁亚辉还是个未成年小屁孩的感觉，他带鲁亚辉就像是单亲妈妈带着自家的顽皮小孩一样。把这想法说给鲁亚辉听的时候，他在喝杨枝甘露。

  “单亲妈妈？”鲁亚辉上下打量他，“看起来不太像，原来你还有这个癖好啊，看不出来啊，喜欢当男妈妈是吧。”

  “再说什么未成年啊？我早成年了好吧。”鲁亚辉对此很不满意，眉挑的老高，“我已经到了法定可以喝酒的年纪了，到底懂不懂啊你，算了你懂个屁。”

  程笑希笑得肚子疼：“那你别喝那杨枝甘露了，你拿来拿来，还给我！”

  鲁亚辉做个鬼脸：“我就不，就不略略略。”

  程笑希听了，一个白眼翻上天。

  不怪程笑希不信，实在是鲁亚辉这家伙幼稚得很。鲁亚辉平常闲得慌，时不时使坏捉弄人，多数捉弄对象都是程笑希，包括但不仅限于把他厕所纸偷偷顺走，穿墙溜进他家玩，要知道当时可把坐在客厅的程笑希吓了个半死。

  程笑希惊魂未定拍着胸，顺手拿抱枕砸过去，“我*鲁亚辉你干嘛啊？你这样我没有一点隐私可言了，私闯民宅还有没有天理啦？！！”

  鲁亚辉接下抱枕，笑嘻嘻说自己错了，下次照样穿墙进屋。

  这小孩嘴又碎，会把自己曾经遇到的一些奇葩事情当笑话样讲给他听，说的挺绘声绘色，程笑希感叹倘若鲁亚辉不用给人打工，打包票他会是个出色的相声演员。

  两人相处久了，慢慢的都习惯了彼此的存在。现在程笑希已经能平静的应对凭空出现的鲁亚辉，而鲁亚辉也依旧保持着每天纠缠骚扰程笑希的状态。

  程笑希有点上头。

  起初他自认对鲁亚辉有所亏欠，因此在小孩缠上自己时并没有表达明确的拒绝态度，他想也许鲁亚辉的出现能让他早日摆脱扰人梦魇。但经过几个月的朝夕相处， 程笑希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。

  程笑希会觉得鲁亚辉黏糊的小鼻音很可爱，会因为对方一声声满是笑意的“笑希”而心跳加速，会在两人肢体接触的瞬间出现不同寻常的感觉。

  他确实上头，但没等想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感觉时，鲁亚辉不见了。

  这天程笑希去医院报道，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。

  安静的医院长廊，安静的病房，安静的办公室，四周静悄悄的，安静的有些许诡异。

  程笑希觉得奇怪，以往这时候鲁亚辉已经穿墙走进他的办公室，睡不醒似的和他打招呼，然后找个角落窝着补觉了，而他每次都会吐槽这人为什么不清醒了再过来。

  程笑希以为鲁亚辉是想偷个懒，便专心看书不再多想，但一直等到十点整，鲁亚辉都没有出现的意思，他开始慌了，像个无头苍蝇在办公室乱转。

  程笑希请了假，在医院他没找到鲁亚辉，他决定去别的地方找。

  程笑希找了很久，走遍医院附近，去了自家周边，又去了鲁亚辉说过的好玩的以及说喜欢一个人待着的地方找，可他怎么找也找不到，到最后程笑希颓废的坐在车上，弓起身子，喃喃地重复该死的鲁亚辉你去哪了。

  回到家已是深夜，程笑希累极了，躺在沙发上便开始掉眼泪，他默默哭了会，接着开始大声抱怨。

  “他妈的鲁亚辉你到底死哪去了？”

  “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累啊，鲁亚辉，你什么身份啊还需要我亲自来找，你不会自己出现吗？”

  “之前天天黏着赶都赶不走，这下学会玩失踪了？我不允许！他妈的鲁亚辉听到没我不许。”

  程笑希说话带上浓浓的哭腔，他说话间眼泪流的更凶了，哭到后来没力气了，开始不受控制的打哭嗝。

  被念着名字的人姗姗来迟，他蹲在沙发旁，语气调侃中带着一丝担忧，“笑希，你咋哭了，还哭的这么丑，你看你脸都哭花了。”

  程笑希猛得睁开红肿的眼睛，狠狠瞪眼来人，身体却诚实的圈住鲁亚辉的脖颈，他鼻音重，说话黏糊极了，骂人也毫不含糊，“你他妈的鲁亚辉，一声不吭给我玩失踪是吧？你到底死哪去了。”

  鲁亚辉没回答，他盯着程笑希核桃一样的眼睛看，说，“程笑希，你是不是喜欢我啊？”

  程笑希这下顾不上哭了，他不明白这人思路是怎么跳脱到这个程度的，结巴反驳：“你开什么玩笑呢你，我喜欢谁都不可能喜欢你的好吧，必不可能，你不要造谣！”

  鲁亚辉知道他嘴硬，程笑希搂他脖子的手快把他勒死了，他故作镇定的哦了一声。

  沉默了几秒，就在程笑希要架不住败下阵来时，鲁亚辉开口了。

  “可是我喜欢你啊，怎么办呢程笑希。”鲁亚辉难得认真的看向程笑希，后者被看的脸一红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。

  鲁亚辉认真的端详程笑希好一会，他突然得意的笑起来，手指戳了戳程笑希柔软的脸蛋，脸上胜券在握的表情无比闪亮。

  “得了吧，别不承认了。你就是喜欢我。”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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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们第二天中午才悠悠转醒。鲁亚辉睡眼惺忪的爬起来，他搂过身侧玩着手机的程笑希，黏黏糊糊讨亲。

  “亲什么亲，你刚起床没刷牙，脏死了鲁亚辉！”程笑希义正言辞的拒绝。

  鲁亚辉委屈，鲁亚辉不说。他蔫蔫的倒在枕头上抱怨有负心汉睡醒不认人，旁边的程笑希推了他一把，表情严肃，“跟你说个事。”

  鲁亚辉点头：“啥事你说啊。”

  程笑希咬咬嘴唇，向鲁亚辉解释自己其实认识他。

  鲁亚辉：“……”

  鲁亚辉：“你在说什么屁话？”

  “不是，我的意思是我很早之前就认识你，比你来找我还早，就我认识你很久了！”程笑希急了，他眼一睁一闭开始解释自己其实四年前就见过鲁亚辉，并且在他来找自己的那天就认出来了。

  程笑希原以为鲁亚辉会是恍然大悟的表情，没成想对面笑了笑，哦了一句。

  “我知道啊，我知道我们四年前见过啊。”鲁亚辉笑得像个得逞的小孩，“我就是因为认出你了，才申请调派到这家医院来的，不然你以为呢？事上哪有这么巧的巧合。”

  正在鲁亚辉沾沾自喜之际，程笑希迟钝的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才是被当猴耍的那个，瞬间面目狰狞咬牙切齿。

  “原来如此啊，鲁亚辉，你敢骗我？！”

  鲁亚辉脸色一变开始求饶，程笑希冷哼一声，摩拳擦掌要揍他。

  “等等，等等！先说好，不许打脸。”鲁亚辉试图做最后的挣扎。

  结局当然是被程笑希暴揍了一顿，还专挑脸打。

  两个人确认交往已有段时间，日子过得倒算是快活，程笑希觉得他们不出意外的话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。

  按剧情的发展，现在应该要出意外了。

  某个休息日，程笑希窝在家里惬意躺平，吃着炸鸡喝着快乐水，玩着手机好不愉快。

  这时门铃响了，程笑希一边问谁啊一边起身挪到门口，他打开门，来人是鲁亚辉。

  “亚辉？”程笑希一愣，下意识去看鲁亚辉身后的地上，室内的光照着他，在人身后打下一片阴影。

  他不可置信的眨眨眼。

  鲁亚辉笑容明媚欸了声，没说话。

  程笑希牵起他的手，左边摸摸右边瞧瞧，一只手翻来覆去的看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，嘴里喃喃道真的假的啊。

  鲁亚辉见他这样，估计程笑希已经猜出来了。他开口说自己如何如何命苦，因为业绩不好被嫌弃，但看在自己以往认真打工从不缺席的份上，那位破例把他原本剩下的寿命还给了自己，于是重返阳间，再度做人。

  鲁亚辉说的绘声绘色，讲到后面，他硬生生打住话题，觉得气氛到这里刚好，张开手臂笑着唤他：“笑希。”

  程笑希听罢，扑上去给了鲁亚辉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
  

•End